【喂鸟】迟迟
短篇，一发完
脑洞速打：当目睹楚袅被杀的衙内穿回楚袅告白那天
（啊啊啊啊啊被刀太惨只能自己瞎编糖）
正文
“楚袅……”
韦衙内的手努力地向着女孩的手伸去，却在堪堪触碰的一刻失去意识。
“你觉着我还行吗？”
韦衙内脚下一个没踩稳，摔在了地上。
真实的痛感让韦衙内的意识回笼。
韦衙内抬起头，脑海中还是那个满身是血的楚袅，眼前这个完好无损的楚袅已经一脸关切地检查韦衙内有没有摔伤了。
韦衙内揉了揉摔得有些痛的屁股，难道……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？
不能啊，如果是幻觉的话，他又怎么会被打得那么痛，他的心又怎么会那么疼？
“你怎么……不说话？”楚袅有些内疚，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熟悉的情景再度上演，韦衙内觉得山上的风真大，把沙子都吹进他的眼睛里了。
“你怎么突然这么问？”
“当然是表明心意呀。”楚袅认真地回答。
“你不要耍我。”韦衙内迟疑着。你不要耍我，不要为我编一个美好的梦，然后再把它撕碎。
“为什么这么想？”楚袅困惑地看着韦衙内。
这一切，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韦衙内觉得，自己应该是回到从前了。
“是因为……是因为我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，是因为我会赚钱，能让你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……对吗？”韦衙内急于求证心中的答案，眼眶红红的。
像一只急切的小狗，还挺可爱的。楚袅想着，伸手揉了揉韦衙内的头，“对呀，我就说衙内很聪明的，他们都不信我。”
楚袅的手很软，韦衙内贪恋着这份温柔，声音软了下来，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。”
“因为这是你全部的优点了，并不难猜。”楚袅微微笑着，她的眼睛亮亮的。
“虽然听着像骂人，可是，我愿意让你过上这样的日子。”韦衙内认真地说。
“真的吗？”楚袅楞了一下，然后惊喜地笑着，“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混日子吗？”
“真的，”韦衙内珍重地握住楚袅的手，“我愿意。”
“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来历呢，万一我是骗你的怎么办？”楚袅笑眯眯地问。
“我知道你的来历，你的亲人都去世了，所以你要替他们好好活下去。楚袅，你要记住，你不是替五个人笑，你是替六个人，别忘了你自己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楚袅收敛了笑意。
“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……”韦衙内想了想，决定把故事稍微美化一下，“梦里我们成功了，七斋八斋联手成功杀死了元昊，然后功成身退，我们两个就一起退隐江湖，做了点小生意，赚了不少钱，过上了你想要的那个生活。”
“那个梦可真好。”楚袅想象着美好的生活，不由得欢快地笑起来。
“楚袅，我可以，摸摸你的眼睛吗？”韦衙内小声地问。
“我的眼睛？”楚袅歪着头看他。
韦衙内大着胆子伸出手，轻轻抚上楚袅左眼的眼眶，“你的眼睛，很好看。”
楚袅觉得韦衙内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，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和浓烈的眷恋，像是自己在他面前死过一回又重生了一般。
但是心上人的触碰还是让楚袅红了脸颊。
韦衙内想起带着眼罩的楚袅，中了毒针又挖出自己的眼睛保命，该有多疼啊。
“衙内你怎么哭了？”楚袅放下羞涩，伸手擦掉了韦衙内的泪水。
“如果有一天，我们遇到了危险，你别管我，赶紧跑，跑得越远越好。”韦衙内带着哭腔。
“放心，我们还有这么多同伴，遇到危险我们可以一起应对的。”楚袅笑着安慰韦衙内。
韦衙内摇摇头，“我可以和伙伴同生共死，但我想让你活下去。”
或许是韦衙内的泪水太烫手了，楚袅摇摇头，松开了手，“衙内，我是八斋的人，我要和他们并肩同行，完成我们的使命。”
韦衙内很想告诉她，其实文无期为了让你活下去可以和你撇清关系，如果你不赶紧逃走就会死在元昊手下，你死去之后八斋就只剩下两个人了。可是看着意志坚定的楚袅，看着安然无恙的楚袅，韦衙内说不出这些残忍的话来让她伤心。
“衙内，等我们杀了元昊，我还清欠下的恩，我们就一起寻个地方混日子吧，就像你梦到的那样，我们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。”许是看到气氛沉闷下去，楚袅笑着安慰韦衙内。
韦衙内知道，楚袅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刺杀元昊的，她的意志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改变，她终究是要落入那个既定的结局。
既然如此，就让他来改变这一切。
“好，等杀了元昊，我们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。到时候我做生意赚钱养家，你来帮我管账。”韦衙内一把擦掉了眼泪，笑意盈盈地看着楚袅。
“可我不太会管账啊。”楚袅说。
“我们可以雇个账房先生，挂你的名就行。”
“这样好吗？”
“没事，反正你是女主人嘛。咱们到时候天天吃香的喝辣的，到处游山玩水，想多开心就多开心。”
“听着真好，到时候家里雇些女使，每天饿了就吃，困了就睡，什么都不用操心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楚袅点点头，“好啊。”
韦衙内和楚袅相视一笑，“好。”
韦衙内又一次拉起楚袅的手，拉起他之前拼命去够却够不到的手。
楚袅却不解风情地松开手，伸出一个小拇指，“我们拉勾。”
韦衙内哭笑不得，却听话地同楚袅拉勾。
月亮未满，月光也并不皎洁，四处全是光秃秃的石头。可楚袅却觉得这是她见过最美的风景。
“好啦，衙内，我就送你到这儿了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。”楚袅收回了手。
“我不会忘的。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，直到胜利的那天。”韦衙内说。
“我们都要活下去，我们一定会再见的。”楚袅说。
韦衙内知道，这一别，就是三年后的再见。
三年之后，痛彻心扉。
他突然紧紧抱住了楚袅。
“保护好自己，自己的性命最要紧。这里明枪暗箭太多了，要记得随身带好解毒止血的药品。等我们再见的时候，无论境遇如何，我们都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。”想到重逢后的楚袅，韦衙内又忍不住哭了。
楚袅拍了拍韦衙内的背，“好，你也要注意安全。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，就一直在一起。”
“你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了。还有我很快就要去做生意了，这次能赚好多好多钱，足够我们一生吃喝，你一定要好好活着，我的生意可不能没有女主人管账。”
“好，我不反悔，我会好好活着。”
“如果你感觉孤单，不要忘了，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记着你。无论你在哪里，我都会想念你的。”
“我也会想你。”
“楚袅，”韦衙内松开了楚袅，“保重。”
“衙内，保重。”
韦衙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，楚袅笑着同他告别，直到他们再也看不到彼此的身影。
韦衙内暗暗下定了决心，他要回去同元仲辛他们讲述发生的一切，同他们商量对策应对后面的事情；他要跟着薛映赵简学习武艺，关键的时候能给楚袅博一线生机；他要好好经营生意，多赚些钱，和楚袅一起混日子；他要拼尽全力，去挽救那些死去的人。
等一切终结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牵着楚袅的手，走向他们规划好的未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