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明侦】重启少女时代（番外）
前文见合集
蓉昀番外来啦！
有微量蓉白提及
头部传来一阵剧痛，蓉护士下意识地想要揉揉眼睛，手却被温柔地按住。
“醒了。”
蓉护士使劲眨了眨眼睛，张医生站在病床边，目光平静得泛不起一丝涟漪。
“我这是......”蓉护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。
“你太累了，晕倒了，睡了一整天。”张医生简单地说着，一边扶着蓉护士坐好。
蓉护士迷茫地看着张医生，努力地把张医生和刚刚电子屏幕里的张游戏重合在一起。
不像，一点都不像。
难道，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吗？
许是蓉护士盯得太久了，张医生伸手在蓉护士眼前晃了晃。
“我没事......”蓉护士摇摇头，“谢谢你。”
“没事就好，我先去门诊了，有问题随时联系。”
还是拔腿就走毫不留情的张医生啊。蓉护士看着张医生离开的背影，忽然很想哭。
所以，蓉化你停在了最最幸福的一刻。
蓉护士来不及伤春悲秋，戚实习还在ICU里躺着，她拜托了相熟的同事多加照看。与此同时，蓉护士根据仅有的线索找到了白保险的遗体。
太平间的冷气很足，蓉护士哆哆嗦嗦地看了白保险最后一眼。
虽然他们在这个时空的关系仅仅是同学而已，但是他们在另一个时空是真真切切相爱过的，因此蓉护士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“他家属在外地，还没赶回来领走他的遗体。”不知何时，张医生出现在蓉护士身后。
“吓死我了你。”蓉护士看清来人，忍不住小声惊呼。
“你认识他？”张医生问道。
“认......认识。”蓉护士点点头，岂止是认识，他们在工作和生活上都是深度绑定的关系。
“哦差点忘了，我们都是同一个高中的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你也认识他？”明明是疑问句，蓉护士的表情却是肯定的表情。
“之前在同一个奥数班，他是个天才，可惜了。”蓉护士知道，张医生说的是当年白保险的心结。
白开水在蓉化你的帮助下逃离了内心的困境，可白保险却没有拉他一把的人。
想到这里，蓉护士泫然欲泣。
“你喜欢他？”张医生拨开现象看本质的本领比张游戏高明不少。
蓉护士坦然地回答：“是，也不是。”
张医生沉默了一瞬，并不想理会自己同事的儿女情长。
“对你而言，他是你曾经走失的朋友吧。高中的时候断掉了和他的联系，你是不是也有过后悔？”蓉护士问道。
“你这不是知道我和他认识嘛。”张医生双手插兜，靠在墙上。
“我还知道，你和他一样，心里都有一个过不去的坎，你们都没能释怀。”蓉护士说。
“看来他跟你说过不少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所以为什么放弃呢？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呢？你们两个真是的，为什么不能多坚持一下？”蓉化你得不到的答案，蓉护士将会为她解开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张医生显然不想给蓉护士答案。
“如果与我有关呢？”蓉护士问道。
“你想知道的他的事情，我也想知道。关于他的事，我知道的并不多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其实关于他的事，我知道的也不多，高中毕业后，我和他再也没有联系过。”蓉护士望着白保险的尸体。
“他是个内敛的人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是啊，”蓉护士叹息，“所以，他根本就没给我了解他的机会。”
“张医生，”有护士走来，“你同学的家属到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张医生将插在兜里的手放出来。
看来，白保险的死，张医生也是在意的。
“去见见吧。”张医生拍了拍蓉护士的肩膀，离开了太平间。
白妈和白爸还是老样子，只是精神面貌与蓉化你世界全然不同。他们沉默地领走了白保险的尸体，没有理会自称是白保险高中同学的蓉护士，也没有理会白保险曾经的朋友张医生。
蓉护士明白，蓉化你的世界已经彻底结束了。
虽然现实依然冰冷，但至少平行世界里，她很幸福。
这就够了。
蓉护士躺在出租屋里面的小床上，疲惫地叹息。
明明昨天还一起谈笑风生，今天就躺在太平间里。虽然这应该算是两个人，可是实际来讲其实这是同一个人。
这就是时空穿梭的神奇之处，它给了你一条if线，让你修复曾经的遗憾。
却也在大团圆的时候将你带回来。
蓉护士环顾四周，虽然现在自己仍是孑然一身，但蓉化你还是会幸福地活下去。如果她留在了蓉化你的世界，那么真正的蓉化你又会去哪里？难不成来替她蓉护士受罪？
这么想着，蓉护士心里舒服了很多。
重新见到爸爸，对自己而言已是万幸，更何况她们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。
那么，蓉化你的故事彻底结束，蓉护士的故事还需要一个结局。
戚实习的身体恢复得很快，作为新时代独立女强人的她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事务所处理工作。蓉护士心疼她，却无可奈何。
因为她自己也很快投入到医院的工作中了。
期间，蓉护士尽量避免和张医生有太多的交集，一方面是因为她对张医生有了全新的认识，导致她一时间没有办法再像从前那般看待他；另一方面是因为，她现在看着张医生总有一种背德的感觉。
明明在这个世界里，她是喜欢他的，可是在另一个世界短暂地谈过恋爱又和另一个人结过婚后，再看着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初恋，不免伤怀。
真实地再次接触到张医生后，蓉护士才发现，原来她所谓的放下，不过是放下了已经心无芥蒂的张游戏。而这个带着伤痛难以自愈的张医生，还是那个让蓉护士放不下的人。
当然，现在让蓉护士放不下的又多了一个。
蓉护士捧着白色的雏菊，站在白保险的墓碑前，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墓碑上的小小照片。
“虽然我们在这个时空交集不多，但我们在另一个时空是夫妻，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来看看你。”蓉护士轻声说。
“重新来过一次，我才发现其实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，能和你做朋友真的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情。白开水后面做的事情当然与你无关啦，我也清楚我喜欢上的那个人是因为我而改变的白开水，你不是他。”
“当初错过你，大概算是我少女时代的一个遗憾吧，”蓉护士眼中有泪光闪烁，“可是我少女时代的遗憾又何止这一件。”
“你会见到爸爸吗？你们的关系也像白开水和爸爸那样吗？如果你见到他能不能帮我带句......算了，我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。”
蓉护士放下雏菊，俯身的瞬间，泪水骤然滑落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太没用，没能救回你。不过也谢谢你，在平行时空里给了我补救的机会。我知道你是个温柔的人，无论在哪个时空。”
“我们的故事结束了，我的生活还要继续，那么，如果你去了另一个时空，遇见了我，记得别对我好，还是去找一个不会让你等那么多年的人吧。”
“我知道，在这个时空里，你也曾喜欢过我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蓉护士擦掉眼泪，离开了墓园。
也在墓园大门外遇见了张医生。
“你来......做什么？”蓉护士问道。
“我来看看白保险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哦。”蓉护士点点头，准备离开。
“等一下，”张医生叫住蓉护士，“你也是来看他的吗？”
“是。”蓉护士说。
“我送你回去吧，这边坐车不方便，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不安全。”张医生转身走向停车场。
“不用了，附近有公交站，你进去看看他吧。”蓉护士连忙摆手。
“刚刚远远地看过了，你在那里，我就没过去。”张医生说。
啊这，那我说的话岂不是被听见了？蓉护士尴尬到脚趾抓地。
“放心，我没听到你在说什么。一起回去吧，正好我要去医院，我们顺路。”张医生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“那就麻烦了。”蓉护士微微低下头，跟在张医生身后，向着停车场走去。
张医生安静地开着车，蓉护士坐在副驾上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。于是车里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安静。
最后，还是蓉护士忍不住打破平静，“张医生，你相信时空穿越吗？”
“相信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啊？”蓉护士有些意外，张医生怎么看都像是个唯物主义者啊。
“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看时空穿越的小说，有时候我总会想，要是我自己也能穿越就好了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时空穿越有往过去穿的，也有往未来穿的，如果是你，你会选择去哪里？”蓉护士忽然来了兴趣。
“我当然是......去未来看看。看看未来的医学发展到什么水平，然后学一些最先进的东西回来，救治更多的患者。”
有些意外，蓉护士以为张医生会选择回到过去弥补遗憾，却没想到人家的精神境界已经这么高了。
“怎么了？觉得我的回答太官方？”张医生轻笑。
“不是，是觉得您太伟大了。”蓉护士说。
“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选？”张医生问。
“我会回到过去，挽回所有的遗憾。”蓉护士说，她也是这么做的。
“也挺好，人之常情嘛。”张医生评价道。
“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到过去，弥补一些遗憾吗？还是说你的人生已经完美到没有遗憾了。”蓉护士能搞懂张游戏，却有些搞不懂张医生。
“穿越回去弥补遗憾本质上和穿越到未来学习先进科技没有差别，都是在利用未来的时间修补过去的问题。对我而言，救当下人的命，比回到过去挽救已经逝去的生命更重要，而且相比过去，现在的科技水平能利用穿越救治更多的人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真不愧是张医生，时时刻刻都想着治病救人。”蓉护士笑了笑。
“这是我们的职责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如果回到了过去，你还会选择做医生吗？”蓉护士想知道张医生的答案。
“当然会，只有这样才能救人。”张医生想都没想。
“我是说，如果回到你的高中时代，还没到选专业的时候，你会选择做医生吗？其实你挺喜欢打游戏的吧，以你的想象力，完全可以做个游戏设计师......”
“我当然会选择做医生，这样才可以救......不对，你是不是......之前就认识我？”张医生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，紧紧盯着蓉护士。
“当然认识你啊，年级第一嘛谁不认识。”蓉护士笑了笑，试图转移话题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张医生追问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蓉护士摇摇头，“我就是瞎说的。”
“除了我的朋友，没人知道我高中的时候想做个游戏设计师。”张医生神色晦暗。
“其实你想的话，现在也可以去追逐梦想啊，比如说先去进修一下相关课程之类的......”
“我没有机会了。”张医生摇摇头。
“或许，其实一切都来得及。虽然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过去，但至少我们可以决定我们的将来。”蓉护士说。
“你说得对，只是我不能这样做，我原谅不了我自己。”张医生叹息。
“是因为......”蓉护士鼓足勇气，“你妈妈的事吗？”
张医生的目光变得锐利。
“你别生气啊，对不起嘛。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，可是你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，要走出来才好。”蓉护士说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张医生问。
“我......”蓉护士犹豫着要不要把穿越的事说出来。可是，如果告诉他平行时空里有个生活美满的张游戏，他会怎么想呢？是替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开心，还是陷入更深的自责？
“说。”张医生冷冷地说。
“好吧，我说，但是你不可以把我当做神经病送到精神科，也不要质疑我说的。”蓉护士深吸一口气，讲述了她穿越回少女时代的故事，讲述了她努力学习和张游戏成为了同班同学，讲述了她发现张游戏的问题并和张游戏一起拯救张妈，讲述了张游戏追逐自己的梦想，并且成为了著名的游戏设计师。
“原来真的有平行时空啊。”张医生靠在椅背上，望着窗外，眼中看不清情绪。
“至少，另一个时空的你完成了你的梦想，不是吗？”蓉护士说。
“你要知道，这些遗憾，”张医生的泪水猝不及防地落下，“是我做梦都想要挽回的。”
“你你你别哭啊，”蓉护士连忙在包里翻找纸巾，“虽然现在的你回不到过去，但是你妈妈在某一个时空里好好地活着，这不就够了吗。”
“是啊，”张医生接过蓉护士的卫生纸，“这就够了。”
“不过，你肯相信我，这倒是让我很意外，”蓉护士说，“直到最后，张游戏都不肯相信时空穿越的。”
“其实我也不信，可是你说得那些又是我真实经历过的，也是我真的想要做到的，所以我信你。”张医生说。
蓉护士笑了笑。
“还有就是，你说的我在图书馆抄刘秦风作业那段，我也真的这么做过，而且速度和你说的一样，所以我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......”蓉护士无语。
“对了，你为什么要帮我？”张医生问道。
“哈？”蓉护士疑惑地看着张医生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“在那个时空，你为什么帮我？”张医生转过头来看着蓉护士。
“因为我们认识啊，而且你还是一个很好的人，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那个样子吧。”蓉护士说。
“我还以为，你每天面对我的夺命连环call，在那个时空恨不得离我远远的。”张医生轻笑。
蓉护士也笑了起来，怎么会想要离开呢，她恨不得每天都和他在一起。可是，这些事情，已经与现在无关了。
“把你变成张游戏，我就不用接你的夺命连环call了。”蓉护士回答。
“还没问你，你在那个时空最后做了什么？还是护士吗？”张医生问。
“我其实有很多身份，我继承了我爸爸的糖水铺，同时还参与了你游戏公司的运营策划。”蓉护士说。
“挺厉害啊。”张医生评价。
“那是，我还曾经去巴黎留学，也就是在那里，我确定了回国后要做的所有东西，最后也都做成了。”蓉护士又讲了鸥买噶和魏点击的故事，讲了他们从游戏测评发展到直播带货，讲了他们一同为游戏公司宣传，又讲了她自己是如何发展她的糖水铺。
讲完这些事情，蓉护士和张医生都有些饿了。
“去吃饭吧，我请客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不是还要去医院吗？”蓉护士说。
“不去了，今天本来也没什么事情。一起吃点东西，我还想知道一些那个时空的事。”张医生的语气依然不容拒绝。
“好吧。”蓉护士点点头。
自从蓉护士告诉了张医生她穿越的事情，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有了微妙的变化。都说交换秘密是两个人走近彼此的开始，随着他们之间的秘密交换，他们之间的交集也越来越多。
原本都是漂泊无依的浮萍游子，时光掩埋的秘密成为了支撑他们的根系，于是同一根系下的两叶浮萍纠结缠绕，紧紧相依。冰凉的河水似乎也变得有了些许温度。
有时候张医生会送同样值夜班的蓉护士回家；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，张医生会约蓉护士出来吃饭或者在公园走走；在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，张医生找机会给同样晕头转向的蓉护士递一杯温水。
蓉护士也是有回应的。她会帮张医生揉一揉酸痛的肩颈；会在熬了个大夜后为张医生送上枕头；会在张医生来不及吃早饭的时候送上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。
有时候，蓉护士觉得，两个人就这样下去也挺好。不远不近，守着同样的秘密，交换了各自的故事，成为彼此孤寂人生中唯一的知己。虽然从未得到，也不害怕失去。
更何况他们都是失去过的人，他们失去的也都在另一个时空得到了圆满。
所以在这个时空，要努力地活下去，除此之外似乎别无所求了。
就这样，地球公转了整整两周，春夏秋冬变换了两轮，日月交替了七百多个晨昏。在大雪纷飞的夜晚，蓉护士——或许是蓉护士长，静静地坐在天台上淋雪。在这个时空度过了三十四年的她，在另一个时空又度过了十六年，在整整五十年漫长岁月的洗礼下，她的心态已变得无比平和，古水无波。蓉护士自认为她已经老了，不然为什么最近总是沉溺于思念。刚刚穿越回来的时候，只顾着记录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经历的一切。而当这些经历全都讲给张医生听后，却又内化成了绵密悠长的思念。她想念那个时空的人，想念这个时空已经逝去的人，想念那个努力改变自己人生的蓉化你。
蓉护士还会陷入这样的迷茫——蓉护士和蓉化你，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？尽管她们拥有同样的灵魂，可是她们的人生轨迹全然不同，她们爱上的人也都不同。
不知不觉间，大雪将蓉护士单薄的身影覆盖，像是幼时的襁褓般紧紧地裹着她。她又想起在那个时空淋过的雪，那时，她的身旁总是有个少年，静静地陪着她。
或许是时候去扫墓了，蓉护士想。
身后的铁门被推开，吱呀的声音打破了蓉护士的沉思。蓉护士回头看去，张医生端着一个杯子站在她身后，杯子上还冒着氤氲水汽。
“不怕凉了吗？”蓉护士看了看杯子。
“刚做好的咖啡，在这里凉一凉不会烫嘴。”张医生说。
“淋着雪喝咖啡，张医生真的好兴致。”蓉护士笑了笑。
“给你的。”张医生把咖啡交给蓉护士，转而拂了拂蓉护士身旁的雪，坐在了她身侧。
“谢谢。”蓉护士捧着杯子，小小地喝了一口。
张医生也笑了笑，随即伸手将蓉护士头上、肩上的雪一一拂下。
“你是雪人吗？”张医生轻声说。
“或许是吧。”蓉护士笑意盈盈地看着张医生。
张医生神色一顿，原本覆在她头上的手不知怎么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张医生指尖温热，碰上蓉护士冰凉的脸颊，两个人都贪恋着彼此的温度，不愿离去。
“咖啡要冷了。”张医生温言提醒。
“哦。”蓉护士如梦初醒般地捧起杯子，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，一杯尚且温热的咖啡很快见底。
“好喝么？”张医生问。
“嗯嗯，”蓉护士点点头，“很好喝。”
“我也想尝尝。”张医生说着，伸手抚上蓉护士的后颈。
未待蓉护士反应过来，唇上便有了柔软温暖的触感。
蓉护士闭上眼睛，任由唇上的吻逐渐加深。唇齿纠缠间，蓉护士似乎听到了雪花落下的声音。
缠绵了许久，蓉护士有些喘不过气来，她推了推张医生，对面的人堪堪放开她，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，轻轻笑了起来。
“蓉蓉，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，你回答我好不好。”
蓉护士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当初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“因为，我......”事已至此，蓉护士不想再逃避，“我喜欢你，很久很久了......从高中的时候我就......”
炽烈的吻将蓉护士还没说完的话吞没。
良久，张医生放开了蓉护士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你没告诉过我张游戏到底喜欢谁，可我推理下来，他喜欢的人一定是你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张游戏和蓉化你没有在一起，但是这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。这两年面对你的时候，我才觉得我好像活过来了。蓉蓉，我现在好像离不开你了，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，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，无论是上司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，或是爱人的身份。”
“......”蓉护士震惊得说不出话。
“从前我只想一个人呆着，可现在我心里有了牵挂，也有了愿意分享世界的人。蓉蓉，我想过很多我们之间的可能性，无论哪一种可能都在告诉我，我不满足于我们目前的距离，我想把我们之间拉得更近，最好一辈子在一起，永远不分开。从前是你在追逐，后来我也有过迷茫，既然现在我们两情相悦，何不选择效率最高的那种相处方式，来弥补我们蹉跎的时光。”
“你......”蓉护士抬眼看着张医生。
“嫁给我吧，好吗？”张医生认真地问。
所以，这算什么？求婚吗？
蓉护士觉得荒唐，凭什么？
凭什么自己跨越了两个时空终于平静下来的心，在被发现后又被无端撩拨。
凭什么自己苦恋多年毫无结果，却在不经意间插柳成荫。
凭什么......自己喜欢了这么久，他才喜欢多久就想得逞。
可是，蓉护士看了看张医生，泪水猝不及防地落下。
“......好。”
【完】
